大吉影单|《追幸福的人》:五年后,在大银幕“重逢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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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追幸福的人》·2025

导演:祝捷 艺术总监:杨超

领衔主演:南吉

编剧:张弛 祝捷 副导演:王新禹 

主演:梁戟 乔珂 党剑 伍禹坤 吴玉玲珑

剪辑指导:刘新竹 摄影:傅博

美术指导:李信和 

录音指导:边亚军

2019年底,祝捷导演携众主创开拍电影《追幸福的人》,先后辗转经历北京、深圳、陕西等地,随着卡车上烟花的燃尽,这部电影进入创作尾声。此后的五年里,影片原型丁巧一家,有了新的生长和发展,这部电影也逐渐生发出自己的血肉,虽新生却坚韧,它曾游历于各类电影节展,也被讨论过何去何从,但最终,它还是来到属于自己的命运轨道,随着大银幕的明暗交替,闪烁出让每位主创动容的光辉——

“第一次拍片一定要有种混不吝的冲动。走得太久,有时候忘了从哪里开始。真心写给每一位想拍自己电影的朋友,如果你还没开始,那就请让自己回到那个混不吝的少年吧。这也是我第一次全程参与宣发路演,让我难得地回忆了电影拍摄过程的点点滴滴。路演会让人产生时间和空间的错乱,因为每天都在换地方,面对不同的面孔,但这些面孔之下,热爱电影的心却是一样的。他们是真正的影迷,看电影对他们不是简单的娱乐,所以与主创的交流才如此重要,他们交出真心,需要得到真心的回应。文艺片的宣发真的跟商业片很不同,它更像一个沙龙,一个属于爱电影人的小聚会。主创是这些观众来看电影的一大动力,这些观众也正是文艺片的铁粉。在电影院,看到观众真实的反应,跟他们面对面交流,这是网络或电视上的电影永远感受不到的。说到这,我又想起了南吉,是她的坚持和支持让这个片子有了不同的结局。所以,哪怕有一丝希望,还是让电影在大银幕跟观众相见吧。”

——导演 祝捷

六年前的春节过后,我和导演决定去陕西汉中勉县看看已经近乎“失联”了两年的玲珑一家。在这之前,我们每个月开着车扛着摄像机去拍一拍他们,再一起吃顿饭。有时候夫妻俩在家包饺子,有时候大家一起出去吃顿好的——火锅。后来丁巧带孩子回了老家。拍摄就暂停了。那是我第一次“进山”。那一次,丁巧的话格外多,讲了好多过去从没讲过的事。一个冲动,我想把她的故事写下来。无比幸运的是,当我提供了太多现实素材的时候,南吉发展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巧巧。试装的时候,南吉捧着纪录片《归途列车》,反复地看一个女孩怎么在工业社会提供的骄傲、欲望、舒适、憧憬、不甘和绝望的边缘挣扎。她做的工作不限于扮丑、体验生活,而是把自己变成了和这个故事本身自洽的巧巧。她用她的魅力去征服了两个孩子,他们发自内心地叫她妈妈,她也像妈妈一样对待他们、照顾他们。她不是无限靠近巧巧,而是让巧巧真正在自己身上长了出来。这个巧巧是真正属于这个电影的。

——编剧 张弛

路演到重庆站那天,我脱口而出了三个字——“大银幕”,而后便哽住了……那一刻,所有未尽的言语都沉入心底。大银幕对于电影创作者来说,都是无比神圣也无比向往的。和祝捷导演是20多年的朋友,刚筹备时并不是很顺利,我怕他压力大,还劝他要看缘分。但没想到导演对我说:“老王,今年必须干成。12月31日前,哪怕没投资、没找到演员、什么都没有,我也要开机——就算那天我们只拍空镜。”那一刻,我知道我们就要拍电影了。我们的女主角南吉,是个很特别的姑娘,呈现给我们真实的自己又能给予我们很多惊喜,她在演戏时就像在演一场话剧,整个人都沉浸在角色里,闲下来时像个在草原上撒欢的孩子。拍完结尾长镜头的那个晚上,有人放起了烟花,有人在给家里打电话,灯光组打起迷幻的氛围光,制片小哥们摇着仙女棒许愿,导演提醒大家明天上午可以休息,一转头,“巧巧”站在窗前静静地哭泣——那一天定格在我们的电影里,也定格在我们拍摄电影的日子里。

——执行导演 王新禹

经历了五年,这部电影终于在大银幕和观众见面了。和祝捷导演一起工作很温暖,编剧张弛也给了我很多创作上的帮助。我们一起吃饭,听他们讲剧组拍摄,聊创作,聊接下来的人生选择,还有他们的女儿小嘎送给了我一个在幼儿园做的粘土,有很多温暖的记忆。完成剪辑工作之后,和女主角南吉在《白塔之光》的剧组遇到,她坐在我旁边和我亲切的聊天,聊到再次合作,我正在疑惑还有哪次,她告诉我她就是《追幸福的人》中的巧巧,我竟然没有认出她来!她非常深入的塑造了巧巧这个角色,跟生活中的她很不一样。距离我剪辑这部电影已经是四年前了,世界和生活都发生了好多变化,有些记忆模糊了。但当我偶尔在公路上,看到一辆大卡车在前面行驶的时候,总会想起女主角巧巧在电影结尾,站在卡车后面燃起的那根烟花,她看向夜晚天空,那种闷闷的希望,留在了我记忆中。希望这份记忆分享给更多人。

—— 剪辑指导 刘新竹

这部电影,是我从业生涯里最难忘的一部作品。时隔六年仿若昨日,24岁年轻气盛刚出校园,从近三十人的庞大摄影组刚刚杀青,转变到仅仅四个人两盏灯,没有轨道移动,甚至全片没用过脚架的创作形式转变。拍到电影结尾,脸前的风与烟花是一辈子都会难忘的记忆。住进城中村的旅店到山村的大通铺,伴随着三段时空,也换着一种方式与故事中人物共鸣,抱着摄影机蹦极,在行驶中的大卡车上完成车头到车尾接力的长镜头,那段时间我白天造梦,晚上在梦境里继续想镜头调度,手持摄影的一呼一吸,在大银幕上与人物共振,可真是无比的浪漫。感谢当时跟我一起任性的撇开几个月的广告不干,几乎不拿酬劳跟我扎进山里拍这部电影的好伙伴们,等了整整六年,在大银幕上再相见,会重现手持拍摄时的心跳同频。

—— 摄影指导 傅博

当我应下导演的邀约,就开始查阅关于原型病症的资料,同时也开始关注这个人群,因为我想尽可能多地去了解他们的世界,找到能够支撑影片视觉世界的情绪支点,也由此开始长达一个半月的文字讨论。在那段时间里,每次与祝导通话两三个小时是常态,确立了想要的人物群像,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步确立了故事的视觉生态。广东的湿热、北京的干冷、与汉中的湿冷,伴着人物的迁移线形成了故事里三种气候情绪。第一次到汉中堪景时,中午我坐在原型学校的花坛边上吃饭,忽然一位衣着打扮看着像本地人的女士端着饭盆朝我们走来,她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,蹲在了我们旁边,自顾自的吃了起来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主演南吉,当时她已经在村子里与角色原型同吃住了半个月。首映礼上,我第一次看到了这部电影的全貌,既兴奋也庆幸,这是我喜欢的电影,六年过去了,许多关于创作的细节都已模糊,但我想这应该就是主人公看到的世界。

——美术指导 李信和

长镜头可能在大部分电影里,不会每场都用,偶尔用一两个,但我们这个电影的每一场,都是一个长镜头,这种创作形式,本身是一种挑战,对我们录音来讲更是难度不小,需要完整的收录每个演员的台词,而且要保证每场戏的声音保持干净清晰。在剧组工作的那段时间非常难忘,像个大家庭,一起工作一起吃住,特别温暖,特别舒服,很少能碰到这种温暖的剧组。因为每场戏都是长镜头,需要大家配合度很高,所以每个部门都特别认真,都在尽心尽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好,为这个片子添柴加火。最后一定要特别提一下:咱们的演员都特别好,都特别认真,我特别喜欢的就是南吉老师,特别随和,一点架子都没有,工作起来特别认真敬业,为了角色极速增重,又快速减肥,真的特别拼,我从内心里特别佩服。

—— 录音指导 边亚军

这次的创作是一个非常愉快的过程,我们拥有很理想的创作环境、充足的创作时间,前期的创作准备很扎实,我把完整的自我和原型人物,全都交给了角色。至今都能很清晰地回想起,当时的许多创作时刻……我坐在车间的角落望着亮哥(原型人物)时周围机器的轰鸣声,和亮哥一起在食堂吃饭谈论食物和孩子时亮哥脸上的笑容,我跟着亮哥去上班路上北京的天空飘落的雪,亮哥干净的宿舍里我睡过的沙发,周末回村探望南吉和两个孩子时一起兜过的风,玲珑脆亮的嗓音叫过的每一声爸爸,子龙扒着我的小臂望着我时干净的笑容,每次抱起玲珑时的小心翼翼,减肥时在北京的马路上奔跑听过的曲,夏天深圳工厂宿舍里黏糊糊的凉席,工厂里给充电器接口外壳着色时从池子里一遍一遍拎起钢钩的重量,服装厂里我们挂好吊牌晾起来的衣服。重庆路演那天,我特意赶去看了交流前的影片放映,往电影院奔跑的一路上,这些画面一帧一帧的在我脑海里闪过。

—— 主演 梁戟(饰演 天冬)

在我饰演的堂姐玲玲视角里,金莲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玲玲相对于巧巧更现实,更努力,更理性,更会权衡利弊。不请假,不只是想多赚点钱,而是想更好的把控好自己的命运,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面对怀孕她选择放弃,是担心当时的状态和环境没有办法承担这份责任。她也会劝说巧巧怀孕一定要产检,这和当代女性的思想没什么两样,当我面对这个角色的时候,会心疼她,想让她偶尔停一停,歇一歇。很感谢在生孩子之前接触到这个戏,让我对生命更加敬畏!在生孩子之前,我停掉了所有工作,和老公一起认真的备孕,认真的产检,尽自己最大的能力,为孩子抵御掉一些风险。生完孩子后发福的身材和不稳定激素的水平会让我瞬间暴躁,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座孤岛上,而所有的人都可以向往常一样自由穿行,那一刻我又和巧巧产生了共鸣。。所有生育过的女性又何尝不是巧巧呢,或多或少的丢失了一部分的自己。

—— 主演 乔珂(饰演 玲玲)

在这部电影中,我有幸身兼“多重身份”——既是演员,又是剧照,还负责DIT工作。是的,DIT 贯穿了我在剧组的三十多个夜晚,这也是最难忘的一部分。我是学表演出身,作为演员的我,从未经历过表演结束后,看着摄影师将储存卡从摄影机上拔下来,再塞到我口袋里这种事情,我当时一脸懵,等大家笑起来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 DIT。每天晚上熄灯了,屋里的角落总有一处光亮,那就是我坐在窗边,伴着月光,对着电脑转码备份当天的素材,黑暗中更多的时间,只是等待,等待着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素材三备份。因为是冬天,山上没有暖气,陕南的冬天像是给全身裹满了冰袋一样,即使空调开到了三十度也没用,手和脚任何时候都是冰凉的,虽然如此,那时候的心是炙热的,便也不觉得有多冷。拍摄期间,我经常是早上在镜头前表演,中午就要拿起相机记录别人,晚上又要处理数据,这样的角色转换虽然辛苦,却让我真切地感受到电影创作的魅力。

—— 主演 伍禹坤(饰演 林树林) 

当我在大银幕上看见自己,有时会觉得有点恍惚。忍不住问身边人:那是我吗?突然就想起在拍摄的那些天……感受到导演给我们创造的这个剧组的一种场域。“场”这个东西很难用语言描述清楚,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可以用“相信”两个字来总结。相信我和对手的人物关系,相信我们手上的道具,相信我们说的话。这份相信对于一个热爱表演的演员来说,那段时间是无比的享受的。想起西安路演那天,有个来看电影的小姑娘,她刚高中毕业进入大学,在获得更多“自由”后,她终于可以不用征得别人的同意去“挑染了几缕头发”,和巧巧一样,所以对巧巧后来剪掉头发印象深刻。后来,她问了我们一个问题:怎样才是幸福的?我回答她:幸福可能是一种感觉,对你来说也许就是“感到幸福你就染染头”,也许以后某天你也会有其他的想法,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。然后我看到在影院里微弱的灯光下,她的眼睛笑出了泪光。

—— 主演 党剑(饰演 东明)

巧巧你好呀!

再次与你相见,一晃就是五年。

第一次在剧本里看见你的故事,

心中充满悸动。

也许很多事物的出现,

都是为了辨认自己吧。

我如约站在电影的迷人沼泽里,

像荷花般浅尝绽放脱落的滋味。

细细回忆,时间这把火,

应该是在妈妈肚子里点燃的。

它向前燃烧,

照见了很多的幻象。

既然是梦

那我们就好好游戏。

你说呢?

—— 领衔主演 南吉(饰演 巧巧)

– THE END – 

文:大吉编辑部

图:yunr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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